30年后的今天,温州的启示又是什么
□东方早报副社长 胡宏伟
30年前的5月,空气清朗,没有雾霭。作为杭州大学(现浙江大学)新闻系的3年级学生,我正焦虑于即将到来的期末大考。
我不知道,省城杭州以南300多公里外山坳里的温州,发生了一件大事:1985年5月12日,《解上海放日报》的头版头条刊发了《温州三十三万人从事家庭工业》的长篇报道,并配发评论员文章《温州的启示》 温州模式”,“ 第一次见诸媒体。自此,南方的“珠江三角洲模式”成为大开放的先锋,而改革则以地处江浙的“温州模式”“苏南模式”与 花开两朵。在这当代中国邓氏改革的三大底层突破的示范力量中,尤以“温州模式”的横空出世最为异端。
我也不知道,此后的30年在里,温州以及说着满口极其难懂方言的温州人,会成为我记者生涯的第一观察样本。30年间,我曾经32次穿行于这片躁动不安的土地。
时间可以改变一切,可以让相恋的人离心,也可以令相濡以沫的老者阴阳两隔。30年足够长,看资“本主义到温州去”假冒伪劣的温、“床”温州人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、“的启蒙老师”中国最盛产老板的、“地方”温州炒房团”、“ 等等,都成为过形容温州与温州人的前缀。真真假假、香香臭臭、黑黑白白,你喜欢也好、不喜欢也罢,没有一座城市能如同温州那样,总是以中国改革语境下最为坚韧的姿态,让人刻骨铭心、挥之不去。
为什么“温州不死”?什么是“温州不死”的中国价值?我们为何要纪念温州模式30周年?对中国改革而言,今天的温州仅仅只是行将消散的历史烟云,还是依然能够照耀我们未来的一抹光亮?
这些设问太过宏大。且慢,还是让我们一起听听两位温州佬的故事。这两位故事的主角与很多温州成功老板的差别在于,他们,都是失败者。